宥二今天不在家

楚留香手游#《劳资邱居新无话可说》

一·


我叫邱思齐。
每天都在ooc的边缘试探。


有意识里就感觉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。到底哪里不一样，也说不太清。
别的孩子两只眼睛一张嘴这些我都有，别的孩子有爹姨娘还有兄长姐妹，我也有。
唯一不同的，大概就是夜半惊坐起，脑子里突然会冒出一两句话，听着更像窃窃私语，也不知是谁人说的。

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病了。
后来懂事点，知道了得多了，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，觉得自己更像个异类。

真怕哪天爹娘发现了后把我卖了。
果然还是少说话比较好。

话少也不好，爹和姨娘觉得不好，他们总希望我能和别的小孩般顽皮一点，最好和隔壁李府家的三公子那样，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，大人们看着欢喜。


思齐若是好动些就好了。

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特别想告诉姨娘自己今日看到的八卦。

比如李家小三儿今日晌午爬树，看我出现在门口时有点激动，想也没想就跳下来了，结果正巧把他老子的轿子砸了个窟窿，人没事，把人家老爷子吓着了。

这几日李府大约是够呛，她怕是不能去串门了。

兄长摸着我的头，笑的一如既往地官方。尽管我也不知官方到底是何说法。

幼弟安静些也好，省的和那李家小霸王一样天天闹得府上鸡犬不宁的。年纪小性子就能静下来，将来必是有出息的。

父亲说，其实也不需要有出息，思齐安安心心做个普通人就行了。

我觉得这样不错，所以连将来都打算好了，必定是要去考取功名的，然后就做个普通的官，安安分分的过完一辈子就行。上有父母兄长姊妹，其实真有什么事，也轮不到我。

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

“弟弟将来，想做什么？”

“想和兄长一样，观民生知民情。”

“居庙堂而知其道难，思齐何苦做劳什子朝廷人，做个江湖人，也比这强得多，也可以观民生知民情啊。”

我——


我想说，大约自己做江湖人也不适合。但低头想了半天，也不找不出究竟什么理由才能说服兄长。

一抬头，却发现自己面前除了一片红色外，什么人都没了。
那红烧得有点旺，很快就将我面前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，蔓延到脚下。
我抬头，看见那块高高挂起的牌匾逐渐扭曲，上面金色的邱字被烟灰渐渐吞噬而去。


我看见了爹和姨娘，还有兄长，他背后是逐渐坍塌的墙面，我想拉他快些离开，但他冲我摇头。


走吧思齐，你走吧。
他这样说道。


离了你，我又能去哪里。


快走吧，来不及了。


我要去哪里。


走吧……


然后……








就没有然后了。


我摸着湿漉漉的头发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。


“老三老三！快起来！来不及了！”


一转头，床边就是两张熟悉的面孔，其中一个手上拿着的水桶还没来得及藏起来，十有八九是帮凶，看着我还一脸笑嘻嘻的，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。



我叫邱居新。
我是个武当。
今天也在ooc的边缘反复试探着想揍师弟。


宋居亦我跟你说，好在我现在脾气好多了，不然就凭咱俩这塑料般的师兄弟情，你今日肯定是出不了我这门的。


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掌门有捡东西的习惯。
我猜他这大约是一辈子也改不了。

萧居棠被捡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，让他和宋居亦这个活宝凑在一起更是一种错误。
如果可以，我希望能飞起一脚，把这两个烦人精踢到华山去，武当就清净了。
但估计要真这么做，掌门大约也是要一脚把我踢出师门的。


做人还是要善良。


“嗯？”

“你今天太奇怪了，平日里起得最早。今天太阳都升起来半柱香了也没有看到你。老四怕你出事，我们才来叫你。”

他迟疑了一下，还是继续说了，“但你好像，就是醒不来。我们猜你是魇着了，一时着急，才想到的这个法子。”


“嗯。”

不，我觉得这样挺好，至少没再继续梦下去，不然肯定会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都是些陈年往事跟些故人旧识，哪里还需要日夜惦记，有太多顾虑总归是不好。



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。


……


身上依旧还穿着那件被浇湿的衣服，水被蒸干了一半，黏在皮肤上实在难受。
这样想着便随手脱了那套湿衣服。
早课没去，课业也还没做，虽然不至于被骂，但训上几句还是要的。






……

等下。
我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人？









稍稍花了点时间。

从那两活宝手里没收关于自己的话本材料折腾许久，若不是宋居亦最后还是临时反水将东西交给了我，估摸在我的屋子里还有的闹腾。

还是走捷径吧，会快点。

路过长生殿时，恰巧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，那步伐姿势，如果没猜错，十有八九是郑师兄。
前方那人耳聪目明，我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，他转身便看到了我，顿时脸上笑容灿烂了起来，温声道：

“是邱师弟来了。今日起得有些晚，可是身体又不适？”

并无。

我摇了摇头，将目光移向大师兄……怀里抱着只鸟。
啊不，是鹤。老实说就算它再怎么缩脖子将翅膀收起，身体还是有点大了，大师兄抱着看起来有点吃力。
果然掌门一出门就捡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有改。


大师兄抱着它不方便，需不需要搭把手。


大师兄有些无奈地按住那不停扑腾的翅膀，“邱师弟客气了。这鹤有点不听话，翅膀受伤了也片刻不安宁，脾气有点倔。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

总感觉大师兄特别辛苦。


“尚可，你们可是我的师弟啊。”他安抚似地理顺怀中的鸟羽，“师兄照顾师弟，可不是应该的。”


说的好像很有道理。





全门派大概只有掌门和郑师兄能读懂我眼神到底想表达什么，简直贴心。
说实话，我能从大师兄身上感受到一股神奇的力量，老四老五背地里管我们说，那个叫母亲的气息。

尤其是自从掌门当了甩手掌柜长年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后，门派的一些事情，包括看顾幼年弟子的事情，基本交给了郑师兄后，他身上这种气场开始逐渐增加。
外传武当十大印象派之一，其中就有郑师兄的笑容，对，就是弟子纳穗时露出的那种笑容。
要不是早知道他也是掌门捡来的，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朴师叔的亲生儿子。



细思极恐。


——慈祥得有种母亲的气息。
——老四，那叫老妈子。


不，老五，你还小你不懂，你有见过有郑师兄长那么好看的老妈子么。
就算是老妈子，郑师兄也是全门派最好看的老妈子。


“嗯？”

我突然发现郑师兄笑的有点勉强。

“邱师弟？”他这样说道，“你觉得我和朴师叔……很像？”

“……”



我们周围霎时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


……


他刚刚是不是从我眼神里读出了什么？
比如我刚才说他老妈子的事情。
难道他已经知道了？
他怎么这么厉害，简直与掌门不相上下。
我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。
不行我有点慌。
嗯，还是现在找借口遁走吧。


“师兄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下……”
“邱师弟——”


我转身就想走。
啪，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。


脑子还没反应过来，我就给对方来了个过肩摔，那人大概也不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样的动作，愣了一下，还未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被我摔地上了。


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把大师兄摔地上了？


我连忙转过头，身后是单手抱鹤一手僵在半空，目瞪口呆的大师兄。

如果没摔到大师兄，那我刚才摔的是——



低头，熟悉的镇玄衫让我眼前一黑。

对方抬头，看我的表情有些狰狞，一张俊脸都扭曲了。


“邱师弟好大的威风。”

“……”



三个人瞬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











我叫邱居新。是个武当。
每天都在ooc的边缘试探。

我想说的是，过肩摔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



TBC